罂粟花。 发表于 2011-3-26 18:21:18

它没有让人昏迷,没有让人口吐白沫,脸色发青,更没有起红疹红斑,而是单单头痛得厉害…


    它没有普通毒液发作时,人身体上出现的特征,如此就更稀奇了…或许它不是毒吧。


    “柯兰,柯兰…”


    看着她难受的紧闭双眼,面容因为痛苦而扭曲起来,不停的在地上滚动,白俞榕脸色顿时很难看。


    对这种毒,他没有任何的临床经验,现在根本是束手无策。


    但凡有一种方法可以减轻她的痛苦,他都可以不遗余力的去做,然而此时思绪混乱,丝毫没有了作为一个医者该有的镇定自若。


    “柯兰,你忍着点!”


    白俞榕说着大步走过去,想要把她抱住,不容她继续滚来滚去,顺便还可以把脉,看看毒素在她身上发作时的特征,不料她却越滚越远,越滚越快,他心中一紧,起身跑过去。


    你追我赶中,但闻一阵快马的马蹄声传了过来,


    “嘚嘚嘚”


    马蹄声由远而近,白俞榕讶然转头,看到身后的夜色中,一匹黑色大马驮着一人沿着树荫下的道路疾奔而来。


    马背上的人衣袂飘飘,目光如炬。




我的事,不用你管

“让开,让开…”


    马背上的人沉声大喊,声音洪亮的响彻整片山野,惊飞了大树上入睡的鸟儿,扑腾扑腾着翅膀飞向夜空。


    一时间繁密的枝叶沙沙作响,宛如海面翻滚的海浪声。


    “三哥!”


    认出来马背上的人,白俞榕有些惊讶,待到黑马转眼狂奔着来到眼前,他心中一紧看向旁边的柯兰。


    那马儿竟是冲着柯兰去的。


    若是…不及时把她救走,柯兰很可能就会葬身在马腿下面。


    “柯兰小心。”

罂粟花。 发表于 2011-3-26 18:22:54

语重心长的大声说着,陷入痛苦深渊中的柯兰仍旧在地面翻滚着,视快马来临而不见。


    白俞榕心中一惊,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猛地朝她扑倒过去,抱住柯兰朝右边的草地快速滚开。


    那一刻,马儿嘶鸣一声,抬高了前蹄,他见状大惊,急忙伸手护住柯兰的脑袋,用自己的身躯挡在她身前,将她结实的护在身下,咬牙闭上双眼,等待惨痛的结果。


    柯兰看着他背后仅离他身体半尺距离的马蹄,顿觉有什么东西重重撞击在她心灵深处,刹那间忘却了所有的疼痛——


    自己跟他才认识,他居然愿意舍身相救!


    白莫离看着草地上抱作一团的两个人,某中精光一闪,急忙勒住缰绳,黑马头一转,前蹄落在旁边的草地上。


    松开缰绳,白莫离赶紧翻身下马,走过去,伸手将白俞榕拉起来,狠狠地叱问:“你不要命了吗?”


    在生死存亡的时刻,他居然不知道躲开,反而去救别人…


    看着面前怒目圆睁的白莫离,白俞榕没有丝毫欣喜之情,冷冷看着他,拿开他抓住自己衣襟的手。


    “我的事不用你管。”


    白莫离气结,“你…”


    若不是自己及时停住马步,他可能早被黑马踩了…可他现在居然不懂的感激,反而大眼瞪他!


    “柯兰,柯兰你怎么样了?”

罂粟花。 发表于 2011-3-26 18:23:56

回头看着依旧躺在地面痛苦不堪的柯兰,白俞榕着急的走过去扶起她。




死了,你就称心如意

柯兰眉头紧蹙,“好痛!”刚才忘却的疼痛此刻似是狂风暴雨一般侵袭而来,她脸色立马扭曲…


    “走开。”白莫离一把拉开白俞榕,朝柯兰走过去,蹲下身搂住她的半截身子,从怀里掏出一粒黑色的药丸,对她道:“张嘴。”


    看到白莫离俊朗的脸庞出现在眼前,柯兰撇过头去,根本不愿理会。


    “不吃解药,你会痛的七窍流血而亡。”


    白莫离郑重其事地说着,很意外柯兰在这个时候居然还跟他生气,连解药也不肯吃。


    “我死了你不就称心如意了?”


    柯兰依旧扭头不理他,此时看着他,所有的不悦齐齐涌上心头,让她伤心欲绝,为什么他就不能像白俞榕刚才那样,可以为了她什么都不顾?


    她无法接受自己在受到他人侵犯的时候,他居然在一旁当一个袖手旁观的人。


    他们都姓白,又是兄弟,为什么做出来的事情却这样截然不同?


    “反正以后我还要吃你给的解药,受你的控制,如此我还不如不吃?”


    痛,是他给的,解药,也是由他给,仿佛她的命运已经紧紧的栓牢在了他的手上,没了他,今后便寸步难行。


    她不要过那种处处被人控制的日子。


    “一粒是吃,两粒也是吃,有什么大的区别吗?”白莫离瞅着她冷若冰霜的样子,语气渐渐缓和下来,“我已经说过对不起了,你还想要我怎么做?给你下跪还是奉茶道歉?”


    虽是缓和下来,口吻却依旧冰冷,像极了千年不化的冰雪,尽管慢慢消融,却还是会散发出冰冷的气息。


    柯兰冷冷的回头看了他一眼,那一眼让白莫离心神一震,竟发现她是泪水盈眶的一望。


    女人的泪,他见过不少。。。

罂粟花。 发表于 2011-3-26 18:26:42

[发帖际遇]: 罂粟花。,你妈妈喊你回家吃饭,打车花了江苏币13元.


可她的泪,似乎还是第一次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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像一只受伤的刺猬

第一次如此清晰的呈现在眼前,让他无从逃开,然而仅是这一次,却已经让他震撼不已了。


    他能切身感受到,她的泪是为他而流。

    但这对他来说毫无意义,眼中泛起细微的波澜之后恢复一贯的冷定,语气骤冷,“你吃还是不吃?”


    “不吃。”


    强忍着脑子似是炸裂开来的疼痛,柯兰说的毅然决然。


    “好,很好。”白莫离冷冷说着,面色阴沉,“这可是你自己说的。”话完放下她,收起药丸,腾然起身。

    白俞榕看着月光下他那高大挺拔的身影,有一团火在心底腾地燃烧起来,越烧越旺。


    双手不觉间紧握,双目圆睁。


    这还是他的三哥吗?


    他怎么可以在这个任凭她赌气说不吃就给她吃呢?

    她可是活人。


    明知道不吃药她会死,他怎么放任她的任性!


    “啊…”

罂粟花。 发表于 2011-3-26 18:28:44

地上的柯兰再也忍不住那股子钻心的疼痛,此时惨叫出来,在地面肆意翻滚,身体蜷曲起来像一只刺猬。


    一只受伤的刺猬。

    “原来是你在控制她!”


    白俞榕抬眼看着月光下的白莫离,眸光冷冷,“难怪那天你没有一丝一毫的紧张和不安。”


    毒竟是他下在柯兰身上的。


    “为什么?”

    白俞榕沉声问着,很是不解的望着白莫离,他不懂,不懂白莫离为什么要这么做?


    “难道三皇嫂是被你…”


    后面的话,他不敢再说下去,也不相信那会是事实,但是他对柯兰的所作所为真的太过…


    太过冷血无情了。


    就算是素不相识的陌生人,他也不该如此对待柯兰。

    “你说话啊!”


    为什么沉默着一言不发?白俞榕不堪忍受他这样的态度,走过去一把揪住他的衣襟,狠狠的逼问。


    白莫离静静的看着他,脸上是说不出的凝重,“你什么都不知道就不要在这里搅和。”

罂粟花。 发表于 2011-3-26 18:30:39

不肯吃药

“我什么都知道。”


    白俞榕瞪着他,大声宣布。


    白莫离无奈的叹口气,心知他若是知道,现在根本不会用这样的语气跟自己说话!


    回头看一眼地面不停翻滚的柯兰,他脑子里似有千头万绪,却独独想不到自己要怎样才能让她服下解药,


    “你知不知道那是你的事,说不说是我的事。”抬头看他,白莫离脸上波澜不惊。


    谁都不会愿意把自己的伤疤揭开给别人看。


    “那你告诉我,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柯兰?”白俞榕说话间伸手指着柯兰,眸光凌厉的望住他。


    白莫离事不关己的抬头看向夜空,云淡风轻的道:“现在是她不肯吃药,不是我不给她吃。”


    他别抓不到重点好不好?


    为了一个女人,他用这种语气跟自己说话…深吸口气,他努力按耐住心中的不满。


    “可是你…”想到刚才的情形的确是柯兰不肯吃药,白俞榕有些无言以对,“可是是你在她身上下了毒。”


    他想知道原因,很想很想。


    “那是她自找的。”


    白莫离冷冷说着,他已经没有耐心继续接受白俞榕的追问了!那个晚上,他可没叫柯兰深更半夜爬上潘苏苏卧房的屋顶。


    不是自找的又是什么?

罂粟花。 发表于 2011-3-26 18:52:29

“自找的?”


    白俞榕迷惑了,看看白莫离,又看看柯兰,渐渐想不清楚这两个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。


    “天色不早了,既然她不肯吃药,我这就带她回去。”白莫离转头睨着地上的柯兰,语气毫无温度,眸光冷然。


    “不用了。”白俞榕说得干脆,举步朝柯兰走过去,“我会带她回去。”谁知道他对柯兰安的是什么心?


    她的人已经被他吃干抹净还留下那些残忍的痕迹,可曾想过在他欢愉的时候她确实痛苦的。


    他大概是不知道的!


    否则就不会舍得蹂躏柯兰。


    第一次,他感觉他的三哥太无情了。




要看着她死

“你会关心她的死活吗?”


    一句话问的白莫离哑口无言,垂头看着柯兰苍白的脸颊,不由扪心自问何谓关心?


    “她说过,她不要吃你的药。”若非他对她做出那么残暴的事情,柯兰又怎会恨他呢?


    犹记得她说及白莫离冷血无情的时候,眼中迸射出仇恨的光芒,俨然是对他积怨成仇。


    “所以你就看着她死去!”目光凝聚在抱起柯兰的白俞榕后背上,白莫离的脸色蒙上了一层冰霜。


    “现在是你要看着她死,不是我!”


    白俞榕转头看他,郑重其事的一字一字说着,唯恐他会听漏了什么,神情愤慨,目光犀利。


    “……”


    白莫离再一次无言。


    这会儿,错误怎么全是他一个人的了。


    明明是柯兰自己不要吃,他又不是不给?


    五弟为什么要帮她而不是帮自己?


    “痛啊…”


    柯兰用力敲着自己的头,企图减轻些痛苦,可是这样一来,反而更加痛了,里面似有虫子疯狂的咬噬着她的神经。


    猛地仰头“啊”的一声惨叫,声音响彻漫山遍野,宛如某人凄厉的哀怨声,在宁静的夜晚听来很是瘆人。

罂粟花。 发表于 2011-3-28 18:11:46

[发帖际遇]: 罂粟花。从华西村买月饼寄回连云港,花了江苏币60元.


白俞榕惊得回头,见她双眼紧闭,脸色苍白的再无痛苦之色,俨然是昏了过去,白莫离见状赶忙走过去,翻转她的头,见她的耳朵里竟然渗出了些微血丝,心中一紧,急忙掏出解药,送入她嘴中。

    “你打算这样牵制她多久?”

    白俞榕静静的问着,刚才若是换作自己毒发,他也不会为了暂时缓解难忍的痛苦,而吞服白莫离给的解药。

    因为没有人知道服了解药后,这种牵制到什么时候才是尽头。

    白莫离听得眸光稍黯,随即起身,面容沉静,“那要看她的表现。”何必问他什么时候?

    “你还不打算放过她?”白俞榕愤愤然望着他,不觉间咬牙切齿起来,低头望着柯兰,暗暗心疼。


什么都牺牲了
这个可怜的女人,什么都牺牲了…

    可三哥居然还这么对她!

    想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,居然要因为他的三哥而痛苦欲绝,他真为自己感到悲哀。

    白莫离无视他眼中的愤然,也不愿去深想他看自己的目光为什么会变得那么愤怒,径自说道:

    “当初我们说好的,她必须帮我完成一件事才可以获得自由,否则…她不可能拿到全部的解药。”

    到这一刻白俞榕才发现,原来他的三哥远没有他所想象的那么值得敬佩,“我明白了。他答应了你什么事,我也可以帮你做,但前提是,你必须给她解药,放她自由。”

    用这样的手段逼人办事,他就没觉得卑鄙吗?

    白俞榕愤愤想着,不由想起了刚才看到的信上的内容,那一瞬他心头立马翻江倒海,乱作一团。

    若是三哥知道西兰国的事…

    警觉的抬头看了看周围的绿色草地,看到地面躺着的信纸和信封时,连忙抬头看一眼白莫离,见他此刻正瞧着信封的放下,立时放下柯兰,起身走过去,快速的捡起信封和信纸。

    这封信是绝对不能让白莫离看的。

    “是什么?”

    注意到白俞榕将信封和信纸通通放入怀中的动作,白莫离走过去挡在他面前问,方才信封上写着的似乎是他的名字。

    白俞榕望一眼昏睡过去的柯兰,镇定自若的拍了拍胸脯,淡淡道:“只是一封信而已。”

    “谁写的?”白莫离警惕的问。

    “这个…是我写的。”白俞榕平静的说着,努力保持镇定,“不过我还没写完,所以暂时还不能给你看。”

    “是吗?”

    白莫离反应平淡,犹记得他的笔迹似乎远不及信封上写的字苍劲有力、入木三分。

    白俞榕点头,有些不敢面对他的目光如炬,怕多看他一秒就会什么心事都给他看穿。

    莫离的敏锐性和洞察能力是朕的所有皇子中最强烈的,朕喜欢这个儿子,爱护这个儿子。


根本不姓白
这是父皇在朝臣面前说的最多的一句话。

    的确,三哥的敏锐性和洞察能力,是其他哥哥和弟弟无法比拟的,但是他…不能让父皇继续这样喜爱下去。

    其他的皇子成了亲封为亲王就必须迁往封地过生活,可唯有三哥…居然留守在了京城。

    父皇如此做的意图,他明白,其他的皇子明白,后宫妃嫔也明白,朝中的众位大臣更是明白。

    可是…

罂粟花。 发表于 2011-3-28 18:12:21

[发帖际遇]: 罂粟花。爬小五台被村民收取进山费江苏币9元.


他不能!


    任何人都可以获得父皇最多的宠爱,唯独他不能…


    低头走向柯兰,白俞榕心情复杂,思绪混乱,若不是她的这封信,估计永远也不会有人知道,原来父皇的三皇子根本不姓白!


    可是,这同时又是一个多么残酷的事实。


    跟他生活近二十年的三哥,突然变得陌生了…


    将柯兰打横抱起,白俞榕转身就走,白莫离目送他朝前走去,眸光一闪,脸上飞快地划过一丝困惑不解。


    今天的白俞榕很不一样。


    过去的他见了自己总是一副笑嘻嘻的样子,今天却如同看见了不顺眼的人一般,爱理不理的了。


    人,要变起来真是快啊。


    牵了旁边的黑马,白莫离跟着白俞榕一同走在夜色中,“夜深了,我们还是就近找个地方住宿一晚吧。”


    “只能这样了。”

罂粟花。 发表于 2011-3-28 18:12:42

白俞榕头也不回的说着,望了眼怀里的人,心知她昏睡过去也好,这样就不用感到痛苦了。


    “你身上还有银两吧…”


    这个问题在白莫离心里纠结了许久,这会儿好不容易问出来,哪料到白俞榕当即朝他飞来一记白眼,


    “你放心,我不会花你的银子。”


    “五弟,我不是那个意思。”实在是人家囊中羞涩,若非如此,他和柯兰也不至于沦落如此。


    “那三哥是什么意思?”


    眸光冷冷的瞅着他,白俞榕一脸冷定,在柯兰痛苦难受的时候,他可是一点儿也不关心,现在却知道关心银子不银子的…




要流落街头了

难道她一个大活人还不及那些身外之物来得重要,值得关心!他的三哥当真无情到如此地步了吗?


    而自己之前居然丝毫没有发现。


    “我身上没有…”


    低垂着头,今晚他在五弟面前真是颜面尽失了。


    为了几两银子居然在他面前折腰…


    真不是他做了鲁王之后的行事作风。


    白俞榕想生气却生不起来,但看他为难地垂下头,局促不安的样子,心中暗乐,“那你就不用跟着我们了。”


    难得看到三哥在别人面前低头,今天他不知道是自己幸运的看到了,还是不幸的看到了。


    心中不免有些幸灾乐祸。


    总算在三哥老欺负柯兰之后,他替她出了一口气。


    “啊…”


    白莫离闻言怔住,顿住脚步,看着白俞榕举步离开,犹自发愣,这个五弟是在重色轻友吗!


    因为柯兰,居然明知都他身上没有银子也不让他跟着,这么晚了,他要到哪儿歇脚?


    难道要流落街头?


    白俞榕难掩心头喜悦,嘴角不自觉的露出一丝笑容,随即凝结在嘴角——


    只因他听到了一个声音——


    “七哥!”


    山林中陡然传来一个尖细娇柔的声音,白俞榕急忙抬头看去,但见树影飘摇中,一辆暗绿色的马车由远而近,


    “七哥,七哥……”


    “莎芸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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