罂粟花。
发表于 2011-3-22 18:35:38
第十一回 朋友(一)
上官雨泽内心暗笑,这小厮胆子倒不小,刚骗了别人,又嘲笑那人的头发,嘴角正要扬起,就听到耳边传来“你有面部失调症吗?笑都不会笑?”
想我左丝竹,噢!不,是现在的左凡儿,最大的优点就是勇于表达自己内心真实想法。
这个面部失调男听到我心声的第一反映是直接把我挂在了酒楼外,晃来晃去,脑冲血让我只差没晕过去。
回到府内,躺到我的雕花大床上,还一直觉得头昏眼花,他祖母的,我一边干呕,一边指着窗口大喊:“你丫给我记住!总有天我会打得你连****都不认识。”
拿出镜子,照了照自己那花容月貌,脸色真苍白,大喊起来:“小月,小月~~赶紧给我炖点补品来……”
又一风和日丽的日子(这回是真的风和日丽),上官雨泽又在后门等着,一见面,我立马冲了过去,咬牙切齿,磨拳檫掌的在他面前挥舞起来,教育这面部失调变态认清我们的关系,主子VS保镖,别搞错身份了。
上官雨泽看着前面这满脸愤怒的小厮,挥舞那小得可怜的拳头,就觉得好笑,又想起那日他挂在楼外的大呼小叫,忽然觉得心情大好,好久没有这么真实的快乐了。
看这家伙不知道走神走到哪国了,我拉下脸来说道:“现在起,我说什么你就要做什么,不然我绝对第一时间去和相爷告密。”
上官雨泽又挑了挑眉,看他那拽样,很不爽:“现在,你——抱头蹲下!”
“看什么看,还不快蹲下!我可是主子”催促道,
上官雨泽依言蹲了下来,就看看你这黑面小厮能搞什么花样。
我摸摸下巴,围着走了一圈,算你听话。
站定后,我深呼吸一口,然后朝上官雨泽扑了过去,大喊道:“我打!”
快速的一顿拳打脚踢,在上官雨泽还没有反映过来时,我已经消失在前面的街道……
跑了一段,看后面没有人追来,我放慢脚步,边喘边走~,念叨着:“爽,让你知道啥叫:宁得罪小人,别得罪女人。”
还正想着,就看见上官雨泽站在前方的路中间,磨拳,似乎在等着我,那脸黑的比我这化了装的没好多少。
可我左凡儿的人生信条是:躲不了,就向前冲。
冽开嘴,我笑着跑了过去,一手拍上了那黑面的肩膀,一手握住了他的拳头,说道:“上官兄,找你做保镖果然没错,刚才想测试下你的反应能力,追踪能力,还有速度,果然强大,小弟佩服,我们相府的黑师傅估计都要甘拜下风。”
上官雨泽嘴角抽搐了一下,继续冷眼看着我。
我跳开来叫道:“上官兄,你那是什么眼神,不会以为小弟为报复前几日的事情,刚才故意打你吧?”
“那可真是天大的冤枉,小弟知道第一次见面,让你受委屈了,那日你将我挂于楼外,小弟无半点怨言,只要上官兄能消消气,我在空中飘一飘,挥洒下英姿算得了什么,刚才小弟也确实是为测试上官兄的能力,毕竟我们了解还不多嘛!上官兄不会生气吧?”我巴眨这一双无辜的眼睛,委屈的看着这面无表情的变态。
上官雨泽看这那双委屈的眼神,忽然像中邪的样,总算说了句人话:“以前的事都不要再提,我答应做你10日保镖,会做到的!”
一高兴,朝上官雨泽抱了过去:“小弟就知道上官兄心胸开阔,一言九鼎,那我们可是朋友了,以后小弟一喊上官兄,你可要出手帮忙!”
上官雨泽被眼前这小厮抱得全身不自在,看着这近眼的黑脸,内心有着一股从未接触的莫名感觉,推开小丝,点了点头。
哦也!我内心高唱凯歌,收服一个笨蛋。
上官雨泽跟着我在街上晃悠,我也学穿越女主买了个糖葫芦,边走边吃,上官雨泽忽然问道:“刚才小丝说相府的黑师傅,不知道是师从何人?”
我边咬糖葫芦边说道:“没有什么师从啊!都是天性,本性!”
看了下上官雨泽的傻样,不得不进一步解释:“黑师傅,是我相府的一条看门狗啦!不过各方面能力真的不错,速度,反应,尤其是那个追踪本领。”
罂粟花。
发表于 2011-3-22 18:36:46
第十二回 朋友(二)
诚实的结果,就是朗朗晴空下,黑面小飞龙再次挂在了半空中。
我大声呐喊:“哥,就是空中飞荡的一根葱,昂着头,挺着胸,X你老祖宗!”
听闻,底下葱倒一片!
在和上官雨泽不断的斗争中,日子一天天溜走,轻功是啥也没学到,到目前为止我连墙都跃不上去,不过爬墙很厉害。
易容嘛!只能说我现在抹药,那是越抹越均匀,黑也黑得这么美丽,真是不容易。
而最真实的改变,就是我和上官雨泽的关系,现在可真像亲兄弟了,虽然我经常捉弄他,但最后也总屈服在他的武力。
每每我都要真诚的夸奖道:“上官兄,你真的是四肢发达啊!小弟佩服佩服!”此时,天色微沉,上官雨泽靠着相府后墙,等待着,一想到这黑面小丝,就会嘴角含笑,不停摇头,这小厮绝对是个麻烦精,鬼点子又多,常常让人苦笑不得。
一想到昨日,这黑面小飞龙居然胆大的跑去参加什么比武招亲,在台上站了半天,就不向对手靠近,却扭着个屁股在擂台上到处走动,扭得一身汗,看得对手莫名其妙,以为他有什么神功,不敢贸然出手,僵持了一刻钟,实在脑羞,对方分外气愤大吼:“你这黑碳头到底比是不比!”
“比啊!我不是在比了吗?我刚才跳的是恰恰!”
什么恰不恰:“让你见识下大爷的七星拳!”
“保镖!救命……”
我赶紧冲了上去,截住了那拳。刚想回头教训他不知死活,却见他呲牙裂嘴的冲到前面,指着那人叫道:“你个蠢货,哥不是在打架,哥是在斗舞,懂吗?你到底会不会跳舞?”
此话一出,周围的人大半哄堂大笑,但也有少半脸黑如碳,比如这家家主,敢情把我们当作来砸场的,赶紧夹起着黑面小厮逃跑,感觉我这几日是一直带着这小黑碳逃跑。
正想着这惹祸精,惹祸精就出来了。
还是一脸的黑样,在夕阳的照射下,却让我觉得灵动万分,一看到他,内心不由一阵喜悦。
我一眼看过去,又是上官雨泽的傻样,两天没见他了,这两天相府忙着给我做嫁衣,所以需要我试穿,再修改,再试穿,再修改,一个麻烦的过程,呆在相府又快憋死我了。
今天好不容易溜出来,拉起上官雨泽,我今晚决定去温柔乡看看。
手拿纸扇,抛着媚眼,摇着我黑面小飞龙的招牌八字步,一路回头率极高的摇到了“醉仙楼”,看看这招牌,连神仙都沉醉的温柔乡,高,实在高。
从上官雨泽那A来银子,塞到老鸨的胸前,顺便在那浓妆艳抹的老鸨屁股上捏了一把,然后,一脸色相的跟着她朝二楼雅间走去。
上官雨泽却是一脸郁色跟在后面,看到小丝和那老鸨调情,让他很不舒服,非常不舒服,可这是怎么了?来青楼本来就是找风流的,以前自己也不总这样吗?
我们才走进厢房,老鸨就立马唤来了两个小姑娘杏儿和梨儿,长得都是妩媚性感啊!可一看还不到花魁级别,转头说道:“不是听闻醉仙楼花魁仙儿姑娘,那是简直是天仙下凡,凡见过者,都说酒不醉人,人自醉,不知可否将仙儿姑娘请来,让我也醉醉!”
老鸨一听,一脸难色:“这位公子,实不相瞒,前几天已经有人给仙儿姑娘赎身,虽然现在仙儿还呆在醉仙楼,但只是暂居,不见客的。”
我转了转眼,笑道:“看来是我为难您了,只是没想到我与仙儿如此没缘,只是不知何人为仙儿姑娘赎身,却又不接走呢?”
老鸨紧张的说到:“这不可说,不可说……”
说完,就退了出去。
这态度,越发让我好奇,我跑到上官雨泽旁边,撞了撞他:“你这个风流郎应该有见过仙儿姑娘吧!到底怎么样?”
上官雨泽慢条斯理的拿起酒杯喝了一口感叹:“确实人如其名。”
我巴眨巴眨着眉眼,好奇问:“真的?那她是你的红颜知己吗?”
某人鄙视的看了我一眼:“你当我是什么?
“你是什么?不就是个风流大少,花心萝卜!”
上官雨泽已经习惯了我的说话态度,现在完全不受影响:“你当我没见过美人啊!再说了朋友妻不可欺!”
“啥?你朋友的老………娘子?你哪个朋友啊!”
上官雨泽拿起纸扇敲上我的头:“你鬼叫什么?像个女人一惊一咋!哪个朋友现在不可说!”
又是不可说?我用哀怨的双眼一直盯着上官雨泽,盯得他毛骨悚然,冷汗直流,其实上官雨泽内心更多感觉的是不忍,好象一让这黑面小厮不快,自己也会心情低落。
上官雨泽叹了口气,勾勾手指,我赶紧把耳朵附了过去:“是三王爷!”
“什么?那个王八羔子!他不是要娶我们相府小姐了吗?居然还敢金屋藏仙。”我大怒。
而对于我的怒吼,上官雨泽却无动于衷,因为他此刻还处于深深震惊中,刚才那黑面小厮的耳朵上怎么会有耳洞。
抬起头来,上官雨泽紧盯着眼前自言自语怒骂的人,仿佛要看穿一样。
罂粟花。
发表于 2011-3-22 18:37:16
第十三章 知道了谁的秘密
当我在用精神摧残法,沉入自我意识,准备弄死三王爷这个贱人的时候。
上官雨泽却是满怀的期待和欣喜,看着眼前沉思的人儿,退下了杏儿和梨儿,坐到了桌前,拿起酒壶,倒上两杯,放到我手中,在我意识还未反映过来,就已经莫名其妙的三杯下肚,爷爷的,我就是碰不得酒,酒量差,酒品更差。
果然才几杯下肚,就开始大声嚷嚷,意识慢慢涣散,虽然还知道向上官雨泽打听贱人三王爷和仙儿姑娘的情事,可上官雨泽哪里会说,又乘机骗我再喝了几杯,接下来就是胡话连篇,左丝竹的个人脱口秀了。
上官雨泽看着眼前醉眼迷离,娇态十足的黑面小厮,越发肯定自己的猜测,准备打水来把小厮脸上的伪装去掉,看看佳人的真面目。
可佳人哪同意!我一把抱着上官雨泽,又哭又叫开始讲人生辛酸史了,从小时候暗恋隔壁家的某某,讲到YY过某某,再讲到这悲惨的穿越史。
“~~以前我天天想穿,可穿不了,有天却莫名其妙的被砸~~穿了~~,我真的很倒霉!”
“我万分想念21世纪,想念高楼,想念电脑,想念我天天上去疯叫的天台,想念天台上的野猫,想念那自由生活……”
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往上官雨泽身上擦,继续自言自语:“可是回不去了,我知道回不去了!”
心情的坦露让人沉迷意识,越发疯狂:“菠萝菠萝蜜!我要去找月亮”说完就要朝天窗走去。
看着眼前泪眼迷离胡言乱语的小厮,上官雨泽只觉得一阵心痛,却听不懂她的话语,为何而伤心,抱起烂醉的人,一跃飞上了房顶。
上官雨泽搂着我坐在屋顶,看着远方漆黑的一片,我继续自言自语:“又是一个漆黑的夜,木有霓虹灯,木有奔流的车,木有飞机,啥也木有,啥也木有……”
上官雨泽正准备安慰下佳人,米想佳人继续说到:“幸好还有上官雨泽那个笨蛋陪着我。”
笨蛋?某人脸开始绿了~~~
“四肢发达,头脑简单的上官雨泽!”
某人脸开始由绿到黑了,原来四肢发达的暗意是头脑简单~~~
开始矛盾要不要把这胆大的人再挂到空中去反省反省,小人儿却忽然回抱了他,让他一时僵住。
小人儿继续絮叨:“昨日,我坐在院子里,闭目想起了上官雨泽,想他想得天地失色,日月无光,眼前漆黑一片……”
某人脸开始红了……
“后来,我睁开眼,发现————————原来是天黑了!”
上官雨泽的脸彻底黄了,下定决心要修理怀中这不知是男是女的家伙,低头看去,却发现人已经闭眼睡了过去。
无奈叹了口气,轻轻抱起怀中的人,跃回厢房。
将佳人放在床塌,找来一盆清水,倒入少许药水,开始帮佳人擦拭脸颊。
一切擦拭完后,上官雨泽却一直坐在床边没有动弹。
今日他上官雨泽才说——又不是没有见过美人。
可看着眼前的人儿,他不得不说,既然经常出入皇宫,也未看过如此美人。
不施粉黛、却恍若天人
罂粟花。
发表于 2011-3-22 18:37:58
[发帖际遇]: 罂粟花。在中山陵边上扶那甲老婆婆过马路,奖励江苏币25元.
第十四回 宿醉(一)
一早,头痛万分的醒来,蒙在背子了,学蚯蚓左扭右扭了一番,才舍得睁开眼睛。
迷迷糊糊看看周围的场景,这是哪啊~好象不是我的雕花大床,正坐着发呆,房门被打开了,又是上官雨泽这家伙,看他一副神清气爽、喜气冲天的样。
我无力的说到:“我这是在哪里啊?”
上官雨泽把手上端的碗递给我:“这是我京城的别庄,昨晚你喝醉了,所以就把你带过来了,这是醒酒汤赶紧喝掉。”
一把喝了下去,实在宿醉头痛万分。
忽然,感觉一双手在我太阳穴按压起来,舒服多了,不由闭起眼来,米想到上官雨泽这笨蛋还有这一手,恩,不对啊?上官雨泽怎么忽然对我这么好,平常我可不是这待遇。
眯起眼了,转头对上某人:“你今天好象很开心,忽然对我这么好,难道昨晚有什么喜事?还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?”
上官雨泽被盯得心慌意乱,怎么一看到小丝的眼睛,就觉得一颗心狂跳不已,想自己以前都是风月场所的情场高手,怎么一遇到眼前的佳人就手足无措。
看上官雨泽红着脖子,却半天不说话。
摸了摸下巴,我不由意淫道:“难道昨晚你把醉酒的我凉在一边,自己和杏儿和梨儿在温柔乡醉生梦死了一番?”
上官雨泽一下脸就黑了,怒吼道:“你乱说什么?”
看来对这个女人真不能太温柔,明明一天仙模样,怎么一讲话就是这么的……让人冒黑线。
一听到这吼声,我才感觉上官雨泽恢复正常,可是忽然想起个严重的问题,糟糕,我昨晚一晚没回去,估计小月快疯掉了。
我赶紧穿上鞋子,准备往相府奔去。
上官雨泽一把拦住:“你急急忙忙去哪?今天我们去仙鹊山游玩!”
我跳起来敲了一下这猪头:“玩你个头,我要赶紧回相府,昨晚都没回去,相府的人肯定很着急。”
说完就要朝外冲去。
上官雨泽还是不移开尊臂,把我圈在了胸前,低头紧盯着我说道:“你到底是相府什么人?”
如何靠近上官雨泽,一股竹香味伴随着男性气息从他身上传来,让我不由红了脸,他祖母的,都什么紧急时刻了,红P啊!该怎么忽悠眼前的笨蛋?赶紧脱身呢?眼睛转了转。
“其实我是相府小姐的远方表哥,因为近期表妹要与三王爷成婚,所以我随家父家母一道来贺喜,小住几日。”
看着眼前还在沉思的人,我嚷嚷道:“哎呀!我要赶紧回去了,不然我的小丫鬟会急死去的。”
看着眼前着急的人儿,上官雨泽只得一把抱起佳人,朝相府方向飞奔而去。
KAO,我绝对相信上官雨泽今天中邪了。
平常都是把我当棉被夹在腰间的人,今日居然抱起我,把我当成一个人,抱我也。
一路上,我望着英俊非凡的上官雨泽,实在接受不了自己从棉被到人的转换。
罂粟花。
发表于 2011-3-22 18:47:42
[发帖际遇]: 罂粟花。从magic那里买了健康保险,花了江苏币7元.
第十五回 宿醉(二)
一到相府后门,左凡儿拿出百米冲刺的速度向院内冲去,双腿划了十几下,还在原地打转。
回头才发现一只胳膊又被某厮给扯住了。
左凡儿急得小宇宙要爆发了:“上官雨泽,你干嘛?快放开我!”
某厮无动于衷,双手扶正左凡儿的身体,面向他,整了整左凡儿的衣裳,顺了顺她的头发,擦了擦左丝竹额头着急的汗水,温柔的说到:“丝儿,以后要叫我泽!”
看他这动作,外加这吓死人不偿命的一句话。
“啥?丝儿?泽?”
左凡儿抬头看了看太阳,确定还是从东方升起。
转头又看了看眼前的人,难道上官雨泽也被人灵魂入侵,还是个同性恋入侵?
“恩,你先叫一句,不然不让你回去。”上官雨泽一脸万分确定,外加万分期待的表情。
看着近在咫尺的后门,不得不屈服在恶势力下,左凡儿万分恶心的喊了句:“泽!”
全身抖三抖,就赶紧跑进了院子,上官雨泽含笑看着逃进院子的人儿。
呆望几秒后,转头,上官雨泽冷下脸来,一挥手,一青衣男子跃到上官雨泽身侧。
“何事?”异常冷漠的问话。
“禀少主,庄主已到京城,现在荷苑,希望您过去,”青衣男子恭谨的回复。
上官雨泽皱了皱眉头:“告诉庄主,明晚我会回去。”
又是一挥手,青衣男子象从未出现过一样,消失了。
一回到院子,果然就看到,小月在墙角转悠,急得快上吊的样子。
左凡儿赶紧走了过去,小月一看到她,就扑了过来,哇哇大哭起来。
看来真吓得不清,左凡儿也很愧疚,在这个封建社会,她这个皇帝赐婚的相府小姐如果真出了点什么问题,小月这个贴身丫鬟估计就没活路了。
看着小月,左凡儿无奈的叹了口气:“哎!”
一整日下来小月就像牛皮糖一样跟着左凡儿,去个毛厕她都要蹲点守侯,看她这架势,估计是要守左凡儿守到三日后大婚。
罂粟花。
发表于 2011-3-22 18:48:29
第十六回 仙鹊山(一)
可明日和上官雨泽的仙鹊山之行,左凡儿还是打定主意要去的,游山是其次,重点是左凡儿希望在大婚前,向上官雨泽坦白自己的真实身份。
翌日,阳光明媚,大地回暖,实在是出行的好日子,在树上那群鸡叫外加小月的再三嘱咐声中,左凡儿再次溜出了相府,和上官雨泽开始朝仙鹊山行进。
传闻百年前,有对相爱的男女,因父母不同意婚事,逼得这对有情人殉情此山,有位仙子感动这两人生死相随的爱情,下凡来到此山,种下了一棵姻缘树,此树甚是奇特,一树的叶子,形状却各不相同,在树的周围,常年可以听到喜鹊鸣叫,传说,如果一对有情人到此处虔诚朝拜,同听喜鹊鸣,将会成就一段好姻缘,更甚者,如果男女双方能有缘找到两片相同形状的叶子,执手将叶子合二为一,将可在月老那定下三生姻缘。
仙鹊山,也就因这姻缘树和那鸣叫的喜鹊而得名,在这南昭国世人皆知此山,而年轻男女一旦相爱,肯定是必来此树朝拜。
左凡儿却并不知道这样的传说,可即使知道,估计以左凡儿这21世纪的新人类思维,也只当个传说听听。
但上官雨泽却是万分期待今日这仙鹊山之行,同拜姻缘树,共听喜鹊鸣。原来自己一直逃避成亲,是在等待眼前的佳人。
一路走来,满山的翠绿新芽,配上初露头角的那一点红,偶尔的春风抚面,实在让人神清气爽。可一想到两日后的大婚,左凡儿却怎么也爽不起来,也不知道该如何向满脸喜色的上官雨泽说出:“我将离去,后会无期!”
上官雨泽看着一路走来,与平日大异不怎么言语的左凡儿,就满心的甜蜜,猜想佳人在害羞。
左凡儿跟着上官雨泽走了近一个时辰,才到半山腰,已经要发飙了:“你到底要带我去看什么东西,都走了这么久,我累死了,别上去了吧!”
要得到姻缘树的祝福其实是不易的,姻缘树长于仙鹊山山顶,朝拜的男女必须一步一个脚印走上去,心诚则灵。丝儿如此说,难道是不想与我一起去看姻缘树。
上官雨泽的脸很快暗下来了。
左凡儿哪里能明白上官雨泽内心的山路十八弯,只想赶紧找个休息的地,大声告诉上官雨泽:我其实是个骄弱的美女,爬山这运动我兴趣不大,别折腾了。过两天我就要出嫁了,你要当我是朋友,就私下送点礼金给我。
上官雨泽的晴转阴,左凡儿也没心情关心这厮,自己正痛苦着呢!转头看了看周围,前面有块空地,靠近悬崖边,风景秀丽,赶紧拖着上官雨泽走了过去。
站在崖边,看看脚下,万丈深渊,白雾迷绕,真是人间仙境,左凡儿很想学铁达尼号,张开双臂,闭目,深呼吸一口,哎!就是少了个杰克。
找了个空地躺下去,拍拍旁边的位置,示意上官雨泽坐了下来。
怕上官雨泽知道真相发飚,左凡儿先谄媚的喊了句:“泽,如果我隐瞒了你些事情,你不会生我的气吧!”
看着眼前示好的人儿,上官雨泽忽然明白原来丝儿是想坦白了,心情好了些,但还是要吓吓她:“这个就要看你隐瞒了事情啦!如果是很严重的事情,嘿嘿!”
“我……”左凡儿刚准备开口坦白。
上官雨泽忽然抬手捂住她的嘴巴,神色有些紧张,转头四周看看了,空气中暗涌着杀机,树叶簌簌作响。
拿出一类似手榴弹的东西,上官雨泽朝空中抛去,然后一把抱起左凡儿运功准备朝山下奔去。
一下却涌出7、8个蒙面黑衣人挡住了去路。
左凡儿还没明白哪么回事,就已经开打了,靠,左凡儿又怒了,怎么才来古代几天,就被追杀。
上官雨泽是稳占上风的本领,可因为有个左凡儿在,处处护着她,又担心伤到她,根本放不开手打,而且,今天因为想和左凡儿单独去拜姻缘树,所以难得的让暗卫都停在山下等候,刚才发了信号,可等到暗卫赶来,估计就来不及了。
左凡儿也明白这状况,也尽量乖乖呆在上官雨泽身后。
上官雨泽以防为主,想拖延时间,但这样也不是办法,两人眼看都快退到悬崖边,说是迟那时快,在上官雨泽一个没注意的瞬间,一人的刀直直向他后背砍来。左凡儿条件反射的大力将上官雨泽推开,但也因为站在悬崖边,反作用力左凡儿直接就朝脚下的万丈深渊落了下去。
忽然的变故,上官雨泽只来得及碰触到左凡儿的袖口,眼睁睁看着佳人直落下悬崖,那一刻上官雨泽只感觉心痛要裂开,声嘶力竭的喊:“不,丝儿……”
丝儿的落崖让上官雨泽有如地狱使者,连翻的手起剑落,生生将所有刺客头颅割下,砍断四肢,手持滴血长剑,四指紧握至发白,垂目崖下,此刻的上官雨泽犹如一只失了魂的苍鹰,周遭一切如死寂,原来,天堂和地狱只在一瞬间。
罂粟花。
发表于 2011-3-22 18:53:07
第十七回 仙鹊山(二)
相比上官雨泽的失魂落魄,左凡儿却是怒气冲天,很不明白自己怎么这么衰,十几天前是被锅砸死,现在是把自己当锅砸,阎王爷TMD简直是在耍猴。
所以在落崖的那一瞬间,左凡儿做出的条件反射是中指朝天,大喊道:“我问候你全家。”
知道高空坠落和低空坠落有何差别吗?
其实结局都一样,过程稍有差别。
前者是先大叫一声:“啊……”,然后再迎来“砰”。
后者是先出现“砰”的一声,再来一句“啊……”
左凡儿闭眼,享受人生的第一次高空蹦极,准备迎接那“砰”的一声。
粉身碎骨有何惧,十八年后绝对又是美女一条,不过这次去地府,左凡儿下决心一定要先弄死阎王。
耳边呼啸的风声,刮得脸生疼,赶紧双手捂脸,我的个花容月貌,一定要保护好,不能像上次一样被砸得不成人形。
美女的一生,绝对要生的可爱,死的美丽。
可等待已久的“砰”声一直没出现,左凡儿只感觉自己撞击到不少障碍物,但障碍物却可以穿透,不断缓冲着下落的速度,听到衣裳被拉裂的声音,左凡儿知道全身都被刮伤了。
终于,一切都平静下来,左凡儿才缓缓睁开眼,一看却被惊呆了。
放眼望去,春色一片,一条小溪,在静静流淌,水清澈见底,周围草儿绿了,枝条发芽了,遍地的野花灿烂多姿,一切沐浴着春晨的曙光,在春风中摇弋、轻摆,仿佛少女的轻歌曼舞,楚楚动人到处放射着明媚的阳光,到处炫耀着五颜的色彩,到处飞扬着悦耳的鸟叫虫鸣,到处飘荡着令人陶醉的香气,这简直是个人间仙境。
左凡儿想走过去,抚动下水面,闻闻野花,转头才发现动弹不了。
靠,怎么又被挂在了半空中,这回是挂在了树上,衣服快被树枝全部撕裂,可还是苟延残喘的连接着。
左凡儿开始在空中做狗爬运动,四肢并用,终于在努力下,一声响,衣服彻底裂了,先是“砰”……
紧接“啊……”的一声,左凡儿光荣着陆。
躺在地上,左凡儿感觉全身都要散架,痛到不行,动弹不了,也不想动弹了。
左凡儿知道,这里虽然很美,可现在全身受伤严重,要吃没吃,要喝没喝,她一个现代人,在这完全没开发的地方,哪里还有活路啊!
还不如刚才直接摔死了才好,人家都说了:“死亡并不可怕,可怕的却是等待死亡的过程。”
这狗屁阎王对自己真是不薄啊!想着方折磨她,干脆她也不活了,现在自杀,直接去地府弄死他。
而在左凡儿左右思量报仇大计的时候,地府的阎王忽然感觉全身一阵寒意,掐指一算,不得了,又是上次那个恶鬼,阎王暗想:“坚决不能让她回地府。”
想了下,阎王唤来一个鬼差:“你前去南邵国仙鹊山谷底,那里有一女子,在仙鹊山谷底有一棵300年的麒麟果树,百年开花,百年结果,百年成熟,全树也就三颗果子,此果今日即将成熟,但只有2个时辰可以摘取,时辰一过,果子会自动消失,你此次去将那女子引到麒麟果树,让她摘取麒麟果食用。”
左凡儿躺在那地上动也想动,准备睡一觉,最好在梦中就死去,正要入眠就听到一鸟在旁边鬼叫鬼叫。
随手抓起一石子扔了过去,大骂:“老娘都要死了,你还敢来扰我清梦!”
那鸟似乎要逗弄左丝竹,非常敏捷的躲过了石子,又开始叫。
再连续发了5次石子,靠,都被躲过去了,此鸟似乎很得意,飞到左丝竹头顶,回赠了她一驼鸟屎,然后开始向前飞去。
左凡儿怒了,小宇宙爆发,一把跳起来,抓起一手的石子,跟着鸟屁股后面追了起来。
跟着也不知道跑了多久,这破鸟忽然停到了一棵奇怪的树上,再也不动了,任左凡儿狂扔石子它也不动,可问题是石子怎么也扔不中它。
左凡儿气愤到不行,临死前不收拾了这鸟,都白来这古代走一回。
挽起裙子来,左凡儿就开始朝树上爬去,废了很大的劲才爬到树上,眼看那破鸟就在眼前,正要伸手一抓,它忽然就飞走了,一转眼就不见影。
一口气就被卡在胸口,左凡儿那个郁结啊!忽然觉得很委屈,坐在树上开始大哭起来。
哭了个惊天地,泣鬼神。
哭着哭着,忽然感觉眼前一片红光,揉了揉眼睛,眼前树枝挂了3个青色果子,居然正在从青变红,发出刺眼的红光。持续了大概几分钟,刺眼红光才消去,果子已经红了,发出淡淡的香味。
“没毒吧!”左凡儿伸手摘了一个,看了看。
管它有没有毒,反正都准备自杀了,有毒更好,左凡儿立马狂啃起来,哇!好甜啊!三两下,左凡儿又把剩下的两个果子干掉了。
吃完,左凡儿全身忽然发出淡淡的红光,一股暖流在身体内游走,很舒服,身上不痛了,眼睛耳朵好象特别灵敏,身轻如燕,看看身上的皮肤,刚才被刮伤的地方居然已经全部愈合,皮肤细腻得相初生的婴儿,细嫩有光泽,整个眼眸更是清亮万分。
转身一个跳跃,简直是见证奇迹的时刻,左凡儿居然飞起来了。
“靠,难道我吃了什么小说里写的仙果。”
其实这麒麟果树是天上仙树,人间只流传着关于此神树的传说,但却无人亲见,能见到麒麟果树本不易,更不要说赶上300年吃到这果子,人类食一颗可以有百年功力,食二颗身体将百毒不侵,全身散发淡淡果香,食三颗整个人会脱胎换骨,五官甚清,犹于半仙。
此等好事却被左凡儿赶上了。
罂粟花。
发表于 2011-3-22 18:53:32
[发帖际遇]: 罂粟花。在南通摆地摊,被城管抓了,罚款江苏币48元,还关了三天.
第十八回 出嫁前夕
扯着一身破烂衣裳,左凡儿斗志高昂的顺着小溪走去,自我感觉很良好,虽然还不明白自身到底有哪些改变,但对于一个现代人来说,忽然一下能飞个几丈高,简直就是个神话,以后在这古代混,也不用怕了,打不赢就逃跑,这么好的轻功,完全没危险,左凡儿嚣张的螃蟹步走得更欢。
在山谷半走半飞了近一个时辰,终于发现了一个出口,左凡儿总算在夜黑风高的时候赶回了相府。
爬进后院,居然没有看到死忠的小丫鬟月儿,向内院走去,才看到整个院子灯火通明,空气中弥漫着紧张压抑的气息。左凡儿赶紧朝亮灯的房内奔去,只见那个相爷爹正坐在房中,一副怒发冲冠的样子,一从没见过的妩媚女子站在老爹旁,安抚着那便宜爹,而那柔弱娘坐在一边流泪,小月此时却跪在地上,低头抽泣。
左凡儿忽然闯进房内,大家的视线都看了过去。
这是何人,一张脸黑得连五官都分不清楚,衣衫蓝缕,这里破一块,那里断一截,一看就像刚经历过一场磨烂。
相爷正要大呵:“你是何人,居然敢闯相府小姐的闺房。”
话音还未出口,小月却忽然朝那人奔了过去,边哭边喊:“小姐,你总算回来了。”
此话一出,简直不亚于原子弹的威力,房内各人脸色不一,那相爷爹何止怒发冲冠,简直是怒发冲房顶,一双眼死死盯着眼前人,怎么也看不出这是自己那温柔内向的女儿。而那妩媚女子,却是一幸灾乐祸的神情,可怜左凡儿的美丽娘,直接被小月这句“小姐”吓得昏了过去。
看来偷跑出去的事情被发现了。
“歹命啊!”左凡儿暗想。
相府一阵手忙脚乱,先带小姐去换洗衣裳,赶紧请大夫救醒夫人,再唤回所有出去找小姐的家丁,折腾了一个晚上的相府,总算平静了下来,可是这种平静却让某人感觉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。
果然,一换洗好,左凡儿就被带到了大堂,娘亲,爹,还有之前的妩媚女人也在,旁边还多了左皓轩那臭小子,原来这女子就是那二奶。
此时,相爷坐在主位,慢慢喝着茶水,可仔细看看他那脸色,怎么感觉都不正常,白得不正常,就不知道是气白的,还是吓白的。
放下茶杯,相爷抬头看了看,堂下站着的女儿,一身朴素的白衣,没有任何装饰,洗净脸上漆黑的脏物,晶莹剔透的皮肤此时散出淡粉色的光泽,一双漆黑的双眸,比任何时候都透亮,如此风华绝代的一佳人。
相爷从来都知道自己女儿是美丽的,就长相而言,可以毫不谦虚的说,当朝第一美人——上官轻灵还差女儿半分,可美丽往往是双刃剑,一不小心就会带来灭顶灾难,所以,从小相爷就不让左凡儿和他人太接触,也极少向外人说起女儿,幸好左凡儿性格本身也内向喜静,并不向往外面的花花世界,满足于自己的小小天地,也就平平安安度过了这十六年。
可女大当嫁,相爷再不舍也是要嫁女的,会选择三王爷,一方面是左凡儿自己喜欢,另一面,也是因为相爷个人很欣赏三王爷,在朝堂三王爷绝对是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,虽然做事有时稍显狠厉,但还是个可以托付终身的人,而且女儿如此美丽,相爷也是很自信,三王爷会爱上她。
可自从赐婚以来,左凡儿似乎一直都不正常,先是落水,现在居然偷跑出府,还一身狼狈回来,如在外面遭有不测,这该如何向三王爷交代,向圣上交代。
“爹爹问你,你今日为何出府,和何人,怎么落得如此狼狈?”相爷终是舍不得对女儿说重话。
左凡儿看了下相爷的脸色,似乎没那么凶,赶紧摆出委屈的表情,将之前想好的一套说词托出:“女儿自幼从未出府半步,现在马上又要嫁人,估计以后也没机会出去看看,所以今日才一个人斗胆偷出府去,想看看街市。”
左凡儿从小就内向胆小,说个话都会羞红脸,现在怎么如此胆大敢一人上街游逛,相爷虽然不太相信,可事实就在眼前,似乎从左凡儿落水后,性格就有了微妙的变化,就如她此时站在这里,并不胆怯,很镇定,以前的柔弱气质,现在看不到了,全身反而散发着一股活力。
“女儿,今日在街上听闻仙鹊山现在好风景,所以看完街市后,女儿就准备去那山上游玩下,可是在山上,女儿不小心滚下了山坡,昏了过去,很晚才醒来,才赶回府。”左凡儿继续瞎编着。
一说完,那美丽娘又开始抹眼泪:“我可怜的孩子,没有受伤吧!”
“没,没,就衣裳破了,没有受伤。”左凡儿赶紧解释。
相爷,也放下心来,幸好不是遇到什么歹人,接下来还有两日就大婚,一定要让人好好看住左凡儿。
“今日之事,所有人都不要再提,不可向外人透露。”相爷眯起一双厉眼,扫了在场的所有人。
这可是关系到左凡儿的名声问题,虽然并未发生什么其他不好的事情,但是如果被有心人知道相府小姐,衣裳尽破的跑回来,那市井谣言都不知道要编成什么样。
可世界总是如此,你怕什么,它偏会出现什么。
米想到,第二日,京城街上就已经在人口相传,明日即将嫁三王爷的相府小姐,昨日被坏人掠走,然后又衣裳尽破的送回来。
相爷听到这传闻,怒了。
娘亲听到这传闻,哭了。
左凡儿听到这传闻,笑了。
这是她左凡儿送给三王爷的结婚礼物。
罂粟花。
发表于 2011-3-22 18:55:46
第十九回 出嫁
就在全京城人怀疑,这失贞的相府小姐还能不能嫁入三王府时,王府的八人大轿却已抬到了相府门前。
今日,左凡儿还没听到窗前那群臭鸟“起来,起来……”的歌声,就被喜娘给拉下了床。
洗啊!刷啊!画啊!
坐那被折腾了近两个时辰,左凡儿一直处于迷糊状态,昏昏欲睡。
忽然耳边传来美丽娘的声音,一下惊醒来,睁眼望去,只见美女娘一副吾家有女初长成的神情,说不清楚是骄傲,还是不舍,总之眼中含着泪。
这是要“哭嫁”吗?在娘亲眼泪还没落下前,左凡儿赶紧伸手拉起她的手安抚道:“娘亲不用伤心,女儿以后会经常回来看您的。”
“傻孩子,过了今日你就是大人了,以后要以夫为天,不可由着自己性子,怎能想回家就回家,娘亲不要你挂念,只要你在王府过得好,娘亲就放心。”伴着哽咽的叮咛。
听到这最后的嘱咐,左凡儿也不由鼻腔酸涩,真的要长大了吗?
抬头看了看铜镜里的人儿,一袭红色嫁衣映着桃花般的容颜,目光流盼之间闪烁着绚丽的的光彩,红唇皓齿,举手投足间流露出动人的娇媚,白皙的皮肤如月光般皎洁,纤腰犹如紧束的绢带,十指好似鲜嫩的葱尖,头戴的凤冠和身上点缀的明珠在烛光下熠熠生辉,好像十五满街的花灯。
原来真要嫁人了。
红衣,白马,八人大轿,抬你回家。
相府门外有等待的八人大轿,却不见红衣白马的新郎官。
前路是福,还是祸,左凡儿非常清楚。
可没办法,顶着这身子,代左凡儿出嫁也是理所应当的事,只是这出嫁后的路该怎么走?左凡儿却紧了紧双手。
一声“吉时”到。
覆下红盖,足抵红莲,红衣素手,左凡儿直直朝花轿走去。
坐上轿,奏乐放炮仗,大红灯笼开路,沿途吹吹打打,左凡儿开始迎接未知的一切。
从迎亲就不难看出三王爷有多么不情愿这王妃,迎亲不出现也就罢了,花轿抬到了王府门前,也没见三王爷出来迎接,“踢轿”这程序是直接跳过,左凡儿暗想干脆连拜堂也省掉才好,可惜一屋子的宾客,连皇上都坐在高堂,三王爷再不情愿也不能太过分。
一拜天地,二拜父母,三夫妻对拜,一翻折腾后,新娘就被送进了洞房。
一到洞房,隔着盖头左凡儿就直接让所有人退到了门外,房间静了下来。
一把扯下头盖,转了转脖子,说实话这结婚真是折磨人的活,凤冠压得人死,嫁衣也厚重得不行,受不了,先把它们都拆了,只剩一身白色亵衣,左凡儿开始在房内晃悠起来。
看来小说里写的大多还没错,桌上都摆放着红枣、花生、石榴、桂圆等等,好象是祝早生子、多生子、生贵子,靠!真不知道到底要生多少子。
“莲子糖水”“百合茶”“合欢酒”该有的都有,可就是没有可以陪你共饮的良人。
左凡儿抓起一把花生,边吃边朝内间走去,乖乖!两个好大的箱子摆在那里,冲过去,打开看看,一箱满满的绫罗绸缎,一箱满满的珠宝首饰,难道这都是自己的嫁妆,哇哈哈!发财啦!
左凡儿在珠宝箱里清点起来,点翠、簪子、翡翠……,数不过来,忽然,一个小东西印入眼帘,亲切得让人想流眼泪,居然是一清晰的镜子,巴掌大小,看起来流光异彩,莫非这就是小月说的琉璃镜。
摸摸镜身,好怀念现代的一切,拿起镜子端详起自己,黑黑的脸,黑黑的颈,黑黑的手,配上这雪白的亵衣,哇塞!这简直是潮流典范,黑白搭配的经典。
米错,左凡儿在花轿上又把自己给抹黑了,没办法,她可没打算失身在这王府,虽然三王爷并不一定能看上她,但丑点会更安全。
还正在看哪里抹得不够黑,准备补补色,忽然房门被踢开了。
左凡儿转头看去,只见一个红得刺眼的人走到了房内。
那人头上戴着束发嵌宝紫金冠,齐眉勒着二龙抢珠金抹额,穿一件金百蝶穿花大红箭袖,一双眼光射寒星,两弯眉浑如刷漆,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,却又带着邪魅的气息,整个人散发出一种迷人的王者风范。
左凡儿感叹这三王爷果真俊美非凡,只可惜这个超帅的男人,此时正用一种万分冷冽的目光盯着自己,一副恨不得让自己立马灰飞湮灭的表情,真让左凡儿怀疑,自己是不是曾经强奸过他爸,或是非礼过*****。
就这样一直对视吗?又不是青蛙,左凡儿清了清嗓子,开始与王爷交际的第一步:
“这位王爷,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呢?”
罂粟花。
发表于 2011-3-22 18:56:28
第二十章 洞房花烛夜
“这位王爷,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呢?”
此话一出,只感觉房内的温度又直线下降了10度。
当然,左凡儿也没想能从这贱人王爷口中得到答案。
如果,王爷真回她一句:“我姓X,名XX。”
估计左凡儿直接就给他定名为:傻X。
在三王爷那万剑穿心的关爱眼神下,左凡儿慢悠悠跺步到了他面前。
你祖母的,什么眼神,恐吓我啊!冷冻我啊!左凡儿回瞪了过去。
三王爷蹙起了那好看的剑眉,虽然之前并未去关注这相府小姐左凡儿,可眼前情形却是大大出乎他的意料。
今日故意不去迎亲,就是想给这左凡儿一个下马威,不要以为有皇上赐婚,就能得到王妃的待遇。
可眼前这左凡儿似乎根本没把这婚嫁看在眼里,洞房自行挑盖头,脱嫁衣,穿着亵衣在那里数嫁妆,简直连基本的贤良淑德,羞耻心都没有。
容貌黑得让人都没办法去仔细分辨她的五官,如此丑颜女子,一双眼睛却闪闪发亮,居然还敢回瞪自己。
“好个相府小姐,洞房花烛夜穿着亵衣问‘王爷贵姓’,相府就是如此教导你的吗?”带着冷讽的口气,三王爷开口了。
“我也没想到,王妃过门,王爷居然可以不用迎亲,想必也是你们皇室如此教导你的吧!”左凡儿学着三王爷的口气回敬道。
“那王妃这是在责怪本王没有亲自去迎娶吗?”散着寒光的双眸,紧盯着眼前的人。
“不敢,凡儿只是猜想王爷并不是个在意世俗礼节的人,所以才大胆自行挑盖头,脱嫁衣,凡儿想王爷应该不会介意吧!”恭敬的口气,左凡儿却没有半点恭敬的姿态。
三王爷和左凡儿一双眼又撞上了,产生的火花不亚于火星撞地球。
“好利的一张嘴,本王到是小看你了。”
“王爷客气了,我左凡儿本就是个小人物,您也不用大看我。”
三王爷沉下脸来,不再罗嗦:“本王直接和你说了吧,答应圣上迎娶你的条件,就是封仙儿为侧妃,三个月后,本王将会迎娶仙儿进门。你在王府最好安分守己,看在相爷和你哥皓宇的面子上,本王自不会为难你,也保你正妃的位置,可如果你做出什么有辱王府的事,就休怪本王无情。”
末了还扫视左凡儿一眼,补上一句:“就你这形象,外加这残花败柳的身子,本王根本也看不上,但你已进了我王府的门,像昨日那市井谣言,本王不希望有下次。”又是一狠戾的眼神警告着。
听完,一口气就直冲到了左凡儿的心头,那个郁结啊!什么狗屁东西。
好吧,既然扯破脸这样威胁自己,那自己也不用装什么恭敬。
“照王爷这意思,是不是说以后凡儿就在这王府呆着,要自由没自由,要男人没男人,要权利没权利,就挂个王妃头衔,还要小心低调做人,一不小心做错事,您王爷一声令下,凡儿立马还可能被扫地出门。三个月后,那个什么仙儿小姐进门,王爷和她夫唱妇随,举案其眉,相亲相爱过上美满的生活,凡儿却在一旁守活寡过完下半生?”左凡儿咬牙切齿的说着。
内容虽然没错,怎么从左凡儿嘴里说出来,啥都不太对劲。
左凡儿一丝冷笑露出来:“王爷,凡儿活了十七年,从来就没发现自己有如此伟大的情操,宽广的胸怀,可以这样委屈求全的活着。我看王爷还是干脆找个黄道吉日,把我休了吧!”
休了她?虽然留她本就并无用处,可一个刚嫁给自己的女子,居然毫不留恋的要求离去,左凡儿眼中满满的认真,让三王爷很是不舒服,说不清的原因,他很抵触这三个字,想他三王爷让多少闺中女子趋之若骛,妄想攀上他这高枝,可眼前这女人不加掩饰的不屑,深深刺激了他的神经,不是说左凡儿是仰慕自己,相爷才请婚的吗?难道这女人在欲擒故纵。
看着眼前沉思的贱男,左凡儿继续好声劝导:“王爷,您其实完全不用给我爹和我哥面子。”
一听到这话,三王爷更忍不住冒火,口气恶劣说:“你当我王府是什么地方,你想嫁就嫁,想走就走,既然是你爹向圣上求的婚,那你生是我王府的人,死也是我王府的鬼,别做梦离开,除非我允许。”
真是老娘和你好生讲道理你不要,不休我是吧!那就等我把王府闹个底翻个天,再休了你。
不想再和他唧歪,左凡儿指了指门。
三王爷还没明白过来她的意思,就听到:“王爷,门在那里,你老自便,我要休息了。”
不得不说三王爷有点跟不上左凡儿的思维速度,看了看眼前打了个大哈欠的无盐女,怒瞪了一眼,一甩袖直直朝门口走去。
“对了,王爷,您还没说您的名字呢?”脚刚跨过门槛。
等下几秒,傻X丢下了三个字:“苏帛洱!”
大步走远。
忽然,房间传来一凄厉的尖叫:“啊~~~~~~~~~~~~~~~~~~~”
苏帛洱,苏帛洱!
苏泊尔——高压锅!
翌日,京城又开始人口相传了,据说昨日嫁入王府的相府小姐,因为王爷不肯与之洞房,气疯啦,叫得好惨啊!~~~~~~~~